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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归侨老党员的追求

时间:2011-06-19 08:27 阅读人数:

  1957年,我从印尼回到祖国只身别离双亲,那时我还不足16岁,但情形并不是我所想像的那样好。要投靠的大哥成了右派分子,不准见面;要依靠的二哥辍学做工,不敢打扰。我只好栖身集美侨校补习,申请助学度日。我不敢找共产党人了,大哥原是共产党干部,二哥是共青团,都靠边了,我是无依无靠。听说侨校有的老师是共产党员,就在身边,我哪敢去沾他的光荣,担心自己的阴暗面玷污了党,我还是靠自己,为自己的生活着想去吧。
  后来,我终于找到了“吃饭不要钱的学校”——师范学校。我是为了“思饭”进“师范”,这是一个谋生笑话。我是在错误的思想动机指导下,走对了路,走上了人民教师光荣之路。第一学年,我勇敢地申请入团。答复是:海外归来情况复杂、大哥右派问题严重,不予考虑。我不甘心,找了两个“落后生”,自己组织一个叫“雄鹰”的学习小组,专门学习团章、做做好事。团组织慌了,干脆叫我参加团章学习小组。第二学年来了,倒霉也跟着来了。班会上我实话实说:人民公社干不来三餐饭,不好;全民炼钢炼不出钢来,不好。于是,我成了彭德怀一伙的,属全校重点教育对象。入团的事,吹了。
  第三学年的第二学期,临近毕业了。团组织找我说,快毕业了,你不入团就没机会,给你入团吧。本着恩赐的精神,临毕业前我被可怜地吸收入团。但是,我依然十分激动,十分兴奋。因为我的入团在当时的情况下是非常非常不容易的。
  入了团,我就渴望能入党。1961年,奔上工作岗位的第一件事,就向学校党支部递交入党申请书,每月自觉地写思想汇报交给支部。
  坦诚交代自己的思想认识和对学校人事的看法。我想,这是交心,让党了解我、帮助我。想不到来了一场文化大革命,我的思想汇报成了党支部书记揭发我的大字报,再加上我在侨校有反“三面红旗”的言论,我的问题是逾发不可收拾。批批斗斗,不断升级,最终斗成了“特务”、“学校牛鬼蛇神的总后台”、“反共同盟”暗杀团成员,列入“斗批改”的黑名单,被囚禁、被劳改、享受“不准乱说乱动”、“出村要请假”的政治待遇。最后又演变成“犯错误的好人”、“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对象”到农村改造。1979年5月,算是平反解放了。在这一段历史动荡的年代,别说入党,连个好人都难做。
  恢复了名誉,依然从教。要把被损失的时间补回来,我打拼地工作,也干出了一点成绩。1980年,党组织找我谈话,叫我振作,争取入党。我发了牢骚,党的威信下降了才叫我入党,我心里确实不好受。后来想到,党的威信下降是因为缺少真正的党员。我自信可以成为真正的党员,我的入党,为党里多一个真正党员的分子,对党有好处,对人民有交代,我怎么能不入党?入党前,党组织派人找我谈话时,我提出不承认党章的一段话:“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是正确的”。我被发展入了党,成了对党章有所保留看法的一名党员。
  我是1961年申请入党,1981年才批准入党。整整20个年头,这里有彷徨、有呐喊、有犹豫、有拼搏。但党永在我心中。
  1992年,我陷入生活困境。母亲瘫痪,妻子无业,儿子失业,女儿上中专,家庭费用全压在我一人身上,我是学校的特困户。党组织知道我的困难,1993年市组织部雪中送炭,部长亲自下来慰问,资助300元;1998年组织上又送来600元。这恩情,我永远铭记在心上。
  成了党里的人,我感到增添无形的活力和监督,促使我朝合格党员的目标走。党员八条义务讲的就是党员的样子,我按党员的样子去工作和生活,觉得不像样子的党员就不是党里的人,那是一种耻辱。我注意衡量自己的言行是否够样,尽力不要给党丢失脸面,这就是党性。我照这个准则办事,在几十年里,工作上兢兢业业,生活上平平淡淡,要求自己问心而无愧。
  在岗期间,我曾先后被评为全国教育系统劳模、二次评为省级优秀党员、三次评为省级先进工作者。退休之后,也曾评为市级文明市民。
  我和党,一路走来。党的威信高,我高兴;党的威信低,我难受。
  我衷心希望共产党的党旗永远鲜红,永远向前。(印尼归侨党员、原灌口学区校长  白玉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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