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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做闽南曲艺的“土番薯”

时间:2004-02-17 08:40 阅读人数:

  ——记从艺50年的退休老教师陈清平

  乍见陈清平的人,听说他是搞闽南曲艺创作及表演的,都难免诧异。他们很难想象一个说话不怎么流利,甚至有点口吃的人如何能做好这两项与嘴巴密切相关的工作。可陈清平说,正是闽南曲艺让他的生活亮堂和生动了起来,在台上表演答嘴鼓时,他的口吃总是不治而愈。可以说是热爱创造了奇迹。

  从小在闽南乡间土生土长的陈清平对闽南曲艺特感亲切。他原是灌口中学的老师。文化大革命期间,学校停了课,陈清平在与群众文艺宣传队下乡演出中,认识了很多的民间艺人,对闽南曲艺有了进一步的接触。他发现闽南曲艺形式多样,包括答嘴鼓、厦门说书、说唱等;说唱里面又包括锦歌说唱、荷叶说唱、大广弦说唱、月琴说唱、南曲说唱、芗曲说唱、嘿罗索等等,每一种形式都蕴含着群众的智慧,包容着闽南这块土地的特有文化魅力。在钻研中他产生了创作的冲动。他常说,自己没有受过专业的曲艺方面的教育,能在闽南曲艺方面摸出点道道主要是多观察,多积累,勤学习的结果,可以说是他认真遵循了毛泽东说的“文艺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教导的生动写照。这期间,他编写的荷叶说唱《飞兵奇装沙家浜》和芗曲说唱《杜鹃红似火》被选送省城参加农村群众文艺调演,受到广泛好评。

  文革后,陈清平拜省曲艺家协会主席、答嘴鼓大师林鹏翔为师,得其真传。而改革开放后,农村的面貌日新月异,精神文明新风劲吹,陈清平的创作也进入了高峰期。他创作的《厦门地名学》、《梁祝新传》、《囡仔缘》等很受观众喜爱。他的作品大多是把生活中存在的现象、问题,或者好人好事乃至一些文明规范进行生动创作,精心加工,再利用群众喜闻乐见的曲艺形式返回给他们,让他们的笑声中得到启发。如他创作的答嘴鼓《厦门地名学》,巧妙地运用了归类、数字、接龙等艺术手法,把厦门地名串成一部富有知识性、趣味性的教材,受到海峡两岸同行的钦佩与欣赏,并获得了厦门市答嘴鼓调演创作演出一等奖。他还大胆尝试一些形式上的创新,如创作芗剧时把歌仔戏的文戏和高甲戏的武戏结合起来创作,变成了“歌仔高甲戏”的形式,文武戏双全,让群众更爱看。这时期,他先后加入了厦门市和福建省曲艺家协会,成为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会员、中国曲艺家协会会员,并被中国曲艺家协会授予“新中国曲艺五十年特别贡献曲艺家”称号,还出版了祖国大陆第一本个人闽南曲艺创作的综合性专著《陈清平闽南曲艺戏剧选》。对于一个高中文化水平的人,取得这样的成绩,可以说是一个奇迹。

  谈起这些,陈清平说,要说我是闽南曲艺家的话,前面一定要加上“土得掉渣”这几个字,这个“土”字就是我的特色。闽南曲艺生长于农村的土壤,讲的多是“田头厝尾”的“代志”(事情),用的语言当然是要“俗”得够可以的俚语。“番薯一条”,乡土味十足,应该也是闽南曲艺最大的特色。

  陈清平和陈令督、林福成被并称为闽南曲艺的三驾马车。2003年10月,集美区委宣传部和区文联专门为他们仨举办了一场从事闽南曲艺50年的研讨会。陈清平说,他们三驾马车至今不敢歇息,是凭借着对闽南曲艺的热爱,不想让这朵奇葩在他们这代人手里消失。但现在对于传人问题,确实很着急。现在懂得闽南曲艺的人越来越少了,像锦歌已成绝响;而荷叶说唱也就靠几个老人硬撑着。闽南曲艺创作方面人才更是缺乏。有人对陈清平说:你们几个老人家不写,厦门就没有人会了。这句话让陈清平觉得很苦涩。他说,不是我不愿意教呀,是想学的人太少了,他们看不上这些“土”东西,不了解闽南曲艺的真正价值呀。现在我们几个搞闽南曲艺创作的都已经年纪一大把了,我们不想让它在我们手中成为“绝技”。

  七十多岁的陈清平先后办起了厦门市凤山祖庙芗剧团和集美区农村社会主义精神文明曲艺队,如今他又为筹建一个闽南曲艺培训的站点而忙碌。他说,如果能为保存、推广闽南曲艺作点贡献,他这条“土番薯”也算是发挥了自己的最大效用,苦点、累点都不算啥。(集美报 王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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